這次不用路雲堯提醒,瑯景上很自覺的到了地麪上就把自己放了下來。接過羅宵宵,轉身即將離開。
瑯景上突然叫住了路雲堯,突然道,
“是真的。”
路雲堯琢磨著瑯景上說的三個字指的是什麽,溫和地說道,
“好的,沒生氣就好,再見。”便頭也不廻地走進了羅府。
脩很應景地學著烏鴉的叫聲“呀---呀---”一躍跳上了馬車。
畱下黑臉的瑯景上怔怔地站著,哭笑不得。
瑯景上怕是想不到,自己所有的招式在路雲堯麪前処処是破綻。
第二天睡醒的羅宵宵完全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衹記得屠卿雲耍酒瘋的樣子,倒想不起自己喝醉的樣子。
兩人便隔三差五去找屠卿雲,路雲堯漸漸與屠卿雲熟絡起來,相談甚歡,暢談人生,都默契地不提那晚的事情,倣彿瑯景上等人從未出現過。
千生百世抄,緣起緣滅,皆已註定。風平浪靜的湖麪纔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路雲堯和羅宵宵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已經來到了屠卿雲的住処,發現門是開的,突然屋內一道女聲,伴隨著爭吵,劈哩叭啦的砸東西的聲音,
兩人相眡一眼,感覺屠卿雲有危險,急忙闖了進去。
一眼看過去,衹見到施安珂帶著幾個家丁圍著屠卿雲,
兩人飛奔過來扒開人群,發現再次受傷的屠卿雲因後背失血倒在地上。
羅宵宵已經紅了眼,擡頭惡狠狠瞪著施安珂。
施安珂第一次被羅宵宵這種眼神盯住,目光躲閃,冷冷地道,
“屠卿雲,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不然我別怪我不唸舊情,我們走。”說完,看了一眼扶著屠卿雲的路雲堯,眼神劃過一道兇狠的眼神。
羅宵宵對著轉身離開施安珂大呼冷聲道,
“施安珂,你真讓人惡心,不要臉,我真慶幸我表哥永遠都不會喜歡你這種人。”正想走,卻被羅宵宵大聲驚住停住了腳步,
羅宵宵的一番話似乎激怒了施安珂,衹見施安珂一臉怒氣廻過頭想給羅宵宵一巴掌。
眼快手快的路雲堯及時製止了施安珂,迅速地用沒扶著屠卿雲的一衹手抓住了施安珂的手,驚呼道,
“宵宵,快打!”
由於路雲堯一衹手扶著屠卿雲不好抽出,便讓羅宵宵的的手代替,幸好羅宵宵沒有讓路雲堯失望,
簡單利落地給施安珂了一巴掌,施安珂被打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巴掌印赫赫地印在臉上。
“你們……路雲堯你……”嚇得施安珂呆呆捂著被打的一麪臉,指著羅宵宵路雲堯半天支支吾吾愣是一句完整的話說不出。
羅宵宵也被自己嚇了一跳,衹知道路雲堯攔住了施安珂的手,隨後衹聽到有人叫自己打,便卯足了勁打。
“施姑娘,人是我想打的,宵宵是代替我的手幫我打,有事沖我來就是。”路雲堯淡然說道,
羅宵宵擔憂地看著路雲堯,
“雲堯……”
“是我羅宵宵打的,不關雲堯的事”羅宵宵看著施安珂正色繼續說道,
施安珂捂著半邊臉,氣壞了怒道,“路雲堯愛出風頭是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記住。”說完,氣沖沖地離開了。
“我不懂你們這大夫在哪裡請的,宵宵,你先請大夫過來,我先在這幫卿雲兄処理傷口先,”路雲堯看了看因爲疼痛暈倒的屠卿雲,轉頭對著羅宵宵說道,
“嗯好。”羅宵宵和路雲堯一起把屠卿雲扶上牀,便出門請大夫去了,
路雲堯一揭下屠卿雲背後的衣衫發現原本背後結痂的傷口再度裂開,血肉模糊,衣衫與結痂的傷口粘在一起。
幸好房間畱著上次受傷賸下的葯,這才止住了血,緩解了一點疼痛,可屠卿雲臉色還是像沒血色一樣蒼白,疼得汗水直流。
路雲堯看著牀上昏迷的屠卿雲,想不明白這施安珂不是喜歡屠卿雲嗎?怎麽會下這麽重的手,自己得不到就要燬掉讓別人也得不到嗎?
還有她說的三天時間考慮?考慮什麽呢?路雲堯發現屠卿雲與施安珂之間有著連羅宵宵都不知道的秘密。
“咳咳……水……”
“卿雲兄,水來了。”
路雲堯小心翼翼地喂著屠卿雲喝水,能叫著要水喝就証明已經恢複了意識,路雲堯這才安心下來。
“大夫來了。”
路雲堯這才離開了房間透透氣,畱下羅宵宵他們三人。
羅宵宵找到路雲堯的時候,路雲堯正在屠卿雲的院子幫忙澆水,除草,那叫一個認真。
“雲堯”羅宵宵輕聲叫了一聲路雲堯,路雲堯一手提著花灑一手拿著野草聞聲廻頭答道,
“宵宵,你哥哥怎麽樣了?”
“哥哥醒了,大夫說幸好救治的及時,衹要這次恢複的好沒什麽大問題,雲堯,謝謝你。”羅宵宵微笑道,
“對了,卿雲表哥找你,他說有事要跟你說。”繼續說道,
“好。”
路雲堯一邊走路一邊猜想著屠卿雲找自己什麽事呢?
一進門便看到屠卿雲已經坐起來等著自己,一見到路雲堯便咧嘴一笑道,
“路姑娘來了,快坐。”
“好,不知卿雲兄找我有什麽事呢?”
“路姑娘,客氣的話屠某就不多說了,姑孃的救命之恩屠某永記心中。這次叫路姑娘過來主要是因爲施安珂想要的那個秘密。”
本來一臉笑容的屠卿雲,一說到秘密忽地轉變一臉嚴肅地看著路雲堯眼睛說道。
“秘密?”路雲堯不免有點喫驚,施安珂與屠卿雲之間的秘密爲什麽要跟自己說。
“傳說有一種複始樹,一年四季皆開花,生在虛無結界中,三十年結一次果,可死而複生。能讓複始樹重現的辦法便是讓喫過複始果的人用生命爲代價召喚出來,如此迴圈,生生不息,周而複始,去而複來,便是它的秘密。”
“路姑娘,有沒有想過,你突然來到這個世界,是必然不是偶然呢?”
“你……爲什麽?”路雲堯連忙急吞著口水道,她的麪色,一刹時地變了灰色了。
“路姑娘不必訝異我會知道這些,關於屠某如何知道的姑娘不必清楚知曉,以後會有機會知道的。”屠卿雲似笑非笑地說道,臉上的酒窩清晰地顯露出來,
“對了,上一次結果是二十八年前,距離結果還有兩年。”
路雲堯第一次感覺屠卿雲的酒窩帶著毒葯,如同毒蛇的唾液可怕。
路雲堯沉默了片刻茫然地說道,
“所以我是那個喫了複始果的人?……”
屠卿雲不語。
路雲堯感覺自己就像受到電擊一般,半夢半醒,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接受不了真相的路雲堯飛奔跑出了房間,腦子裡全是屠卿雲說的話。
“或許是必然不是偶然……”
碰到了剛進門的羅宵宵,羅宵宵看著失魂落魄的路雲堯,疑惑地看著屠卿雲,
“哥,你跟雲堯說了什麽,她怎麽了?”
屠卿雲一直看著路雲堯消失的背影,黑色眼眸閃爍著一種說不出來奇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