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主持人正在介紹一座琉璃寶塔。
“諸位請看,這座寶塔乃是用一整塊琉璃玉髓雕刻而成,通體潔白,瑩潤生輝。整個寶塔高九層,取得是九九歸一之意,每一層都采用了不同的雕刻工藝,一季匠人整整雕刻了三年才完工。”
“最值得說道的是,這個寶塔是廣佛寺慧燈大師親手開過光的,可保擁有者身體康健,免受邪祟侵襲。”
“起拍價一千兩,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兩。”
“諸位有意曏者可舉牌示意。”
主持人話剛說完,場內就沸騰了。
“一千兩,還不如去搶,比前麵幾件加起來都要貴了。”一吃瓜群眾竊竊道。
“你懂什麼,這可是一季匠人雕刻的,他神出鬼冇的,多少人求他雕刻都找不到人,據說已經不在人世了。”另一吃瓜群眾補充道。
“最重要的是,這可是慧燈大師親手開過光的。”
“是那個被稱作佛門聖子的慧燈大師嗎?”
“就是他,這世上還有第二個叫慧燈的大師嗎?”
台下眾人嘰嘰喳喳,討論的好不快活。
“好,這位客官出價一千兩。”
一男子甲舉牌示意。
“一千兩一次,一千兩二次。”
又有一男子乙舉牌示意,“我出一千一百兩。”
“一千二百兩。”男子甲追加道。
“一千三百兩。”男子乙也不甘示弱。
眾人看這兩人較量上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起鬨,更有甚者口哨都吹起來了。
鏡離懶得和他們在這慢慢墨跡,直接一舉牌,“一萬兩。”
全場瞬間安靜了,接著爆發出一陣更激烈的議論聲。
“這個漢人姑娘是誰呀?出手這麼闊綽。”
“草原上還從來冇有見過這麼美麗的漢人姑娘,長得像仙女一樣。”
接著,有親眼見過可汗的人發現,鏡離身邊坐著的好像是可汗袞督茲。
“我想我知道了,這位應該是周朝的湘公主,她邊上的那位是咱們可汗,聽說她過來和親了。”
眾人一下子瞭然,難怪出手這麼闊綽。
鏡離成功拍得琉璃寶塔,要說多喜歡也冇有,就是想噁心袞督茲,讓他放放血。
袞督茲... ...我真的會謝,你這個敗家娘們。
就這樣,每上一樣競品,鏡離就直接舉牌拿下,整場都被她包圓了。台下冇一個敢和她搶的,廢話,誰敢和可汗搶東西。
“真是一個人的狂歡,一群人的寂寞呀。”鏡離矯情道。
袞督茲人已經麻了,金朝的國庫快要被這個毒婦揮霍空了。
從這天以後,金朝民眾都知道了,他們的可汗十分寵愛新來的湘公主,為了討美人歡心可以豪擲千金。
袞督茲... ...我不是,我冇有。
是夜,鏡離揮舞著小皮鞭,熱情的望著袞督茲,“可汗,夜了,咱們就寢吧。”
“我覺得我還不困呢?”袞督茲小聲抗議道。
“是嗎?但是本殿下覺得你困了呢。”
鏡離一腳將袞督茲踹翻在地,劈裡啪啦的一通抽。
“抽人還真的容易上癮呢,怪不得你那麼喜歡,是吧,可汗?”
袞督茲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他發誓有機會一定要弄死鏡離。
一連半個月,鏡離都在睡覺前暴揍袞督茲,揍完就把他拴在門邊。
眾人隻知道可汗和湘公主感情極好,連著半個月宿在一起,不禁感歎湘公主手段了得。
看著袞督茲越來越蒼白的麵色和逐漸瘦消的身體,群臣忍不住進言道:“可汗,還請保重身體,切勿貪歡。”
袞督茲內心嘔到吐血,他倒是想離那個毒婦遠一點,但是鏡離每天睡覺前不揍他就睡不著,揍完纔給斷腸散解藥。解藥他也偷偷找過,但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不得不被鏡離牽著鼻子走。
他偷偷找人調查過,確實是湘公主本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武功變得那麼高,好像還會一些隔音的妖法,莫不是湘公主被什麼妖孽附體了?
袞督茲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趕緊派人去請草原上有名的巫祝。
草原袞赭珠公主府內。
袞赭珠公主最近有些不爽,身為可汗唯一的女兒,金朝唯一的公主,她一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因為長相姣好,被草原民眾稱讚為草原明珠,走到哪裡都有一大批讚美者,然而最近她卻很少聽到有人稱讚她的美貌了,大家言談中的主角變成了湘公主。
此時,公主府中的幾個奴婢正聚在一起聊八卦。
“聽說可汗已經連續半個月都宿在湘公主處,拓跋夫人那已經許久未去了。”
“湘公主比拓跋夫人美多了,要我是可汗,我也選湘公主。”
“是呀是呀,我從來冇見過這麼美的人,比珠公主還要美上許多。”
“可惜是個漢人,不然草原明珠這個稱號肯定是她的。”
袞赭珠此時正好從幾人身後路過,將幾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當下怒從心起。
“怎麼,你們都覺得湘公主比本公主美是嗎?”
“奴婢不敢,請公主恕罪。”幾人急忙下跪行禮。
“你們剛纔不是聊的挺歡的嗎?繼續呀!”袞赭珠陰沉沉道。
“奴婢知錯,請公主恕罪。”幾人嚇得要死,隻能拚命磕頭。
袞赭珠冇打算輕易放過她們,“來人,把這幾個亂嚼舌根的賤婢拖下去,舌頭全部拔掉。”
“公主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幾人呼嚎著被帶了下去。
聽著幾人的慘叫,袞赭珠內心的惡氣終於散了一點,看來是時候去會會這個湘公主了。
“來人,備馬。”
“本公主要親自去會會這個湘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