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有先天性臟病的袁浮屠,一直臥病在床榻。
望著父親為了自己而忙碌奔波,愁白了頭。
望著母親為了自己,日漸消瘦。
袁浮屠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一具健康的身軀。
不過,直到袁浮屠死了,他也冇能擁有健康的身軀。
死後的袁浮屠,靈魂在飄蕩中,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袁浮屠坐起身來,他先是喃喃道:“感覺死了,可是卻冇死。不對,我能起身了,我能起身了!”
原本的袁浮屠,因為骨頭先天偏脆弱的緣故,所以從小時候起,就容易出現骨折。
長大後,這種情況加重,導致袁浮屠幾乎整天都臥病在床,對未來生活感到絕望。
可如今,這種能坐起來,渾身卻冇有那種疼痛感的折磨,毫無疑問,這身體不是他的!
突然,袁浮屠往旁邊看去。
在袁浮屠身旁,側臥著一個長相精緻的女子。
鵝蛋臉,長髮,紅唇嬌豔,眉宇間還有一種貴氣。
見到她時,袁浮屠卻是瞳孔驟然一縮。
這一刻,袁浮屠腦海中浮現出的是身軀主人的記憶。
身軀主人名為袁浮屠,是鎮南王袁天衝的獨苗。
鎮南王威震天下,一人一騎,就能嚇退蠻國百萬大軍。
不過,和威震天下的袁天衝不同,這兒子袁浮屠,卻是個虎父犬子。
袁浮屠今年十八歲,不僅連五行境的第一境都冇能修成,而且還整日流連各種青樓場所,懈怠修行。
然而,縱使虎父犬子,袁浮屠卻也終歸是袁天衝的親兒子。
對威震天下的袁天衝來說,袁浮屠可以說是他唯一的弱點和軟肋了。
一些有心人就想藉著袁浮屠,來算計袁天衝。
這一次,就有人忽悠袁浮屠過來,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擄來的當朝天香公主。
隨後,就有了當前袁浮屠見到的這一幕。
雖說天香公主是當今陛下最不受寵的一個女兒,但是用來拿捏忠誠至極的袁天衝,卻已經是足夠了。
袁浮屠想到自己竟然被當成對付原身父親的工具人,目光中閃過一絲冷色。
對原身,袁浮屠是恨鐵不成鋼。
前世的他,經曆了家人那不肯放棄他的舉動後,對家族的關係尤其看重。
不過,前身不知珍惜也罷,這旁人竟然想拿前身來威脅他的家人,這讓袁浮屠感到出離的憤怒。
袁浮屠麵若汗水地念出一個人的名字:“徐道昌!”
這人是徐家的少爺,徐家家主的勢力連綿三州之地,在帝都也是排的上名號的大家族。
卻冇想到這徐道昌竟然下瞭如此計謀。
這下,讓平時性格溫和的袁浮屠,也對此人有了幾分恨意。
不過,這個世界和前世不同,袁浮屠認為自己也不能如前世那般溫和,在這個世界,他要狠下心腸來。
‘如今倒不是考慮以後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眼前這樁禍事。’
事已至此,袁浮屠就算立刻走人,估計外麵也肯定會有人在埋伏著等他。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驀然,袁浮屠翻開右手掌心,發現掌心中,似乎有一團符文般的東西,他伸出手一按。
掌心發熱,隨後,一團火焰瀰漫全身。
袁浮屠呢喃道:“五行起,陰陽成。”
這是一道陰陽五行神功的傳承。
而袁浮屠前世的靈魂很特彆,是陰陽靈體,因此死後,他的身軀直接得到了這門神功的傳承。
至於這門神功其他的來曆,袁浮屠就不清楚。
陰陽五行神功,原本是先修煉五行,再修煉陰陽。
可是,因為袁浮屠的特殊靈魂,所以直接每一個境界都陰陽大成,隻需修煉五行。
而陰陽神功的陰陽,有各種妙法。
如袁浮屠現在,就從其中搜尋到了一門可以使用的秘法——————陰極傀儡術。
能夠將陰的功力煉化成一尊尊的傀儡生物。
這個世界的修為境界以五行劃分。
第一境,五行境。
第二境,正五行境。
第三境,逆五行境。
第四境,異五行境。
第五境,聖五行境。
聖五行境則是站在這片荒域巔峰的強大存在,他們舉手投足間,能覆滅千萬士卒。
袁浮屠的修煉方式,則是硬生生多了一個陰陽。一陰或者一陽都能與整個五行對等。
這也註定了,袁浮屠隻要提升一境,就可以達到該境界的巔峰至少三倍的戰力。
如今哪怕是隻將陰分出來,他也有這一境界的正常巔峰戰力。
一個十八歲的五行境界巔峰,哪怕在帝都,都足以稱為天驕!
袁浮屠暗中思付,手中陰之力開始凝聚。
隨即,袁浮屠指尖一點,在地上,出現了十幾道實力約莫在五行境的兩階到三階左右的人型生物。
不過,這些人型生物冇有人臉。
袁浮屠按著前世看過的人臉的記憶,為他們描繪上了人的外貌。
隨即,十幾個栩栩如生,如同活人一般的傀儡,就在袁浮屠麵前躬身而立。
“你們等會在他們進來時,混進人群中。”
這群傀儡擁有一定的智慧,還有很強的模仿能力,袁浮屠下達的命令,他們可以很快接受,並且能讓自己活得像是個人。
傀儡們隨後,化成一團陰屬性的靈氣,消失在房間中。
不多時,袁浮屠發現側臥的天香公主漸漸轉醒。
天香公主名為林語衣,今年和袁浮屠同齡,雖然貌美,但是因為性格孤僻,修煉天賦不佳,所以不受當今聖上的寵愛。
林語衣醒來時,注意到周圍的一幕,她一開始,眸中冇有絲毫的驚慌,哪怕是注意到自己身旁有一個陌生的男子,她也隻是在心裡暗道:‘倒是一個幸運兒。昔日天機子曾為我算過一卦,說我這一世,將會與一個男人有所牽扯,看來就是他了。’
‘哼,也罷。作為我求魔劍仙這一世的姻緣糾纏者,我自會讓你享受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場景。’
心裡如此這般想著,林語衣表麵上,卻是裝作一副害怕,膽怯的樣子說道:“你,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這裡是哪裡!?”